【叶黄】编号89757（VI）
*总裁叶x人工智能黄
*有致郁倾向，肾入！
*结局高能。结局高能。结局高能。
“进化？”
叶修罕见的回想起了初中生物课本里的那个老头儿。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不仅适用于人类，也适用于地球上的所有生物，如今也适用于行星R上的所有生物。然而他没有想到，原本靠着人类的编程设计才能运行的电子系统，竟然会向几百年前的小说里一样，虽然不至于去控制全世界什么的，但是这已经足够让他大吃一惊了。
“你有什么根据吗？”叶修追问。
『诲人不倦』系统是叶修从其他公司收购的产品，平日里自己与它交流甚少，大部分时间都是经由苏沐橙转达。叶修并不奢求对方能够告诉自己详细细节，然而莫凡竟然出人意料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
叶修好奇的接过，展开。
这是莫凡在一年前的一份系统检查报告。叶修并不知道为什么莫凡会将这份报告给自己，但是作为研发人员，即使是折线图上最细小的起伏波动，他也能敏锐的发觉。
“性格模块有濒临超负荷的情况。”叶修评价。
莫凡点点头。
“那现在呢？”
“事实上，这次检查之后的一星期，我又进行了一次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无异常波动。”
“……你想表达什么？”
“那么请问，『流云』系统一号机，是哪里存在问题而不得不进行销毁处理呢？”
“郑轩说是突然的反应迟缓，答非所问。一开始以为是『流云』系统一号机在游戏厅停留时间过长而导致系统满负荷运行散热缓慢的结果，没多久『流云』系统的整个机体就失去了自主意识——等等，我记得在检查的时候，卢瀚文的性格元件部分有着不正常的高温状态。你与它接触过吗？”
莫凡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如果隔着走廊远远的看了一眼也算是‘接触过’的话。”
“也就是说，病毒很可能是兴欣内部的某个人工智能产生的。你知道是谁？”
莫凡指了指检查报告右下角的时间。
在蓝雨的大门口看到叶修时，喻文州也是惊讶不已。
“喻文州，那个『夜雨』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走进喻文州的办公室，叶修就亟不可待的提出了问题。
喻文州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叶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雨』系统曾是魏琛前辈一时兴起制造出来的，虽然蓝雨曾经对它进行过宣传也进行过生产，但都是在我接任CEO之前的事情了。后来我发现，它到处都是BUG，因此系统十分不稳定，不适合大量投入生产，而修改BUG的人力物力远大于重新设计一款人工智能，于是在星历六十三年，蓝雨董事会就宣布放弃对『夜雨』系统BUG的修复，改为推广新一代『流云』系统。
换言之，就是——蓝雨早就放弃了『夜雨』系统。所以我不知道叶神今天来这里，到底是想知道些什么，难道是你遇到了还没有失去动力尚能活动的『夜雨』系统？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首先，它虽然被放弃了，但是蓝雨公司仍然保持他的一些核心制造机密。然后，他都是BUG，撑到现在的人工智能，已经很老旧了，恐怕伤痕累累到需要重新制作身体了吧……”
后来喻文州安慰性质的措辞，叶修都没有听进去。
“那你对黄少天，又有什么看法？”
“黄少天？”喻文州皱着眉头，“他不是你们兴欣的人工智能吗？性格挺活泼，瀚文说他很好相处，私下里郑轩和景熙还问我有没有收购他的意向。”
“蓝雨目前的财力物力都花费在了『流云』系统上，况且和兴欣处于合作关系。至少短期内，你是无法提出这一提议的。”
“不愧是前辈。请问前辈到底想知道什么呢？就算是想打听『流云』新系统的研究情况，也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吧？”
叶修突然自嘲地笑了。“说实话我还有点后悔，为什么第一次见到黄少天的时候没有听完自我介绍就打断了他。”
“？”
“其实他并不是兴欣生产的人工智能，只是我偶然散步的时候捡到的。他说他的编码系统第一个字的发音是‘夜’，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字，但是从人工智能投入市场初期到现在，以这个发音为首字的系统屈指可数。”
“所以前辈就觉得，少天是『夜雨』系统的幸存者？”喻文州思考了一下，“听说魏琛前辈离开蓝雨后加入了兴欣，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
“要是老魏第一眼就能认出少天，他又怎么敢在兴欣呆那么长时间？既然『夜雨』系统已经被放弃，那么黄少天这些年又是怎么过来的？虽然他不接受全面检查，但是我曾经看过他的部分内部元件，完全不像是七年前的产物。”
与喻文州的对话，并没有让叶修获得多少有效信息。几天不见黄少天的叶修心情仍然沉重。他决定到处溜达溜达，散散心。
于是叶修就溜达到了厂房附近。
门口的保安系统认得叶修，没有阻拦。
向上天发誓，叶修一开始并不打算进入厂房，他不想也不屑于去偷看蓝雨的人工智能的生产流水线。
但是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偷偷摸摸地拉开蓝雨厂房侧面一个小门的时候，叶修还是跟了过去。
成品装箱区基本都是自动化机械臂作业，黄少天左顾右盼发现并无异样后，哼哧哼哧爬上了十几米高的货架，拆开顶层装放货物的包装盒，抽出了一个包装完好的人工智能。
“少天！”黄少天的动作有些迟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充电不足的缘故。当机械臂带着下一箱货物即将落在对方头顶的时候，叶修忍不住喊出声。
黄少天全身上下明显一颤，没把握好平衡，摔了下来。外壳破裂，大大小小的外部内部零件散落一地。他抽出的人工智能摔倒在一旁，外包装破损，露出了一截手臂，但是叶修完全没有去查看蓝雨是否受到损失的打算。
叶修随手捡起最近的一块碎片，“星历70”的字样十分显眼。他又找了好几块中心部件，发现有的是星历七十年的产物、有的则是近两年的产物。
他愣了。同一台人工智能怎么可能同时装备如此多年份的配件？这样的改装次数足够它的主人更换一台新款了。
金属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噪音打断了叶修的思考。他扭头看去，原本应该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一只胳膊，竟然还在努力的挪动着。在叶修低头查看零件的一会儿，它就来到了外包装破损的人工智能旁边，刺破了对方的『皮肤』，让已经露出金属光泽的手指深入了电线之下。
一阵电流声。
未安装性格的躯体不会苏醒，然而它却睁开了眼睛。
“老叶……”它开口道。声音变了，口气却像极了黄少天。
“你是谁。”叶修沉声问道。
-TBC.